早上起床又去洗了一泡溫泉,將全身埋入浴缸裡,感受自己那因溫泉所激起不規則的心跳。早晨的知本很安靜,昨晚隔壁PUB的喧囂已然不在。原住民女孩唱的「家後」,在腦中緩緩懸繞,兩年前回來以後聽到這首歌,總會想起曉晰他們,我很少那麼真摯的談著一首歌。
往台東市區的方向騎,本來想到史前博物館去,繞了半天找不到路,於是就近去參觀了卑南文化公園。卑南文化公園,位於卑南文化圈的遺址處,當初買下此地的地主想進行開發,幸好及時阻止,在搶救了許多文物後,在此地上蓋了這座公園。我在裡頭的展覽館參觀許久,抄下了連照美、宋文薰的人名,打算回台北找看看有沒有他們的論文和著作,好好的來研究一番。
往台東車站的方向,可以參觀卑南文化遺址的考古現場,不過我到的時候並沒有人在挖掘,就現場的狀況來看,應該還要花上不少時間做整理。考古現場的不遠處,是卑南文化的月型石柱,其功用至今未有定論。
沿著台九線走,途經關山車站,快餓扁的我在那裡買了早餐。關山和池上一樣,都是台東著名的米鄉,只是池上米和便當,招牌打的更響。
我坐在車站前的石階上,整理一早的不愉快。不知是不是從屏東以後就都住得太高級、太安逸,以致於有太多時間胡思亂想,這兩天總是悶悶不樂,強迫自己停止思考,然後上路。
到了池上,自然是要吃有名的池上便當。池上便當一個六十元,打開飯盒,菜色相當的豐富,餐盒內滿滿的肉,加上池上米獨特的香味,讓剛吃過早餐的我還是食指大動。除了便當外,旁邊還有湯和青菜可以免費享用,相當經濟實惠。
用過餐後來到不遠的羅山休憩區。這裡有許多的示範農家,只不過非假日,示範農家多門戶緊閉。看到羅山瀑布的指示牌,不知得入山多遠,看天候不佳,我便迴車離去。
來到預定住宿的地點玉里,我有點愕然,玉里比我想像中的荒涼的多,而雨蓉提及的天公廟,我一時也忘了從何找起。看著眼下這樣,我的背脊涼了起來,沒奈何,趁著天色尚早,趕緊往瑞穗去也許還有些希望。
其實到了東部之後,在山水之中,不但沒有更輕鬆,反而壓力更大了。一是不若西部,太陽落下,這裡的城市也跟著睡去,如果不在天黑前找到住宿的地方,就得獨自面對黑夜;二是東部人沒有我想像中的熱情,可能是我的一身裝扮和背後的行李,相當明白的表示了「我是外來人」。一個人在東部,沒有做好功課,煎熬許多。
往瑞穗的路上,經過北回歸縣界碑。不過我好奇的不是我足踩的是副熱帶還是熱帶,而是哪裡有廁所,一肚子的大便不知往何處去。在此我強烈建議在北回歸線上蓋一座「熱/副熱帶盥洗室」,屆時我會絞盡腦汁作一首可以媲美蘇紹連「冷熱飲販賣機」的詩。
到了瑞穗牧場,成功的解決了我的「份內事」,我便開始在農場閒晃。牧場裡有許多牛隻和鴕鳥,有一個好美麗的少婦拿了草料餵鴕鳥,但每每鴕鳥靠近,她就驚慌的躲開。雖然我的鏡頭不在鴕鳥上面,但還是拍了很多張鴕鳥照。
在瑞穗牧場點了一杯鮮奶,我又坐下開始寫日記。結束後到隔壁的商店逛,本來想買牛軋糖和小紀念品,但不想在路上帶這麼多東西,想想又作罷。
出了牧場翻開地圖,好像只有瑞北有學校和廟可以期待,往瑞北的方向騎,來到三元宮,管理員說沒有膳房,好心的告訴我往回走可以到青蓮寺。我說我來路上一直找不到這間寺廟,他說在車站前的那條路進去,要走一公里多才會到。依照他的指示找到了青蓮寺,在這裡住了一路上最貴的膳房。
太陽下山後外面就一片漆黑,不過我還是想去瑞穗車站外面湊湊熱鬧,離開整棟只有我一個人住的香客大樓,來到站前大街。我在路口吃了碗牛肉麵,暫時用口腹之慾壓壓心裡的焦慮,然後在路上的農會超市買了一些零食回房裡嗑。
在房裡洗了衣服晾起來,明天會不會乾是個謎。而此時的我只想倒頭大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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